阳光灿烂小春情

爱过。

【灵修夫妇】心事(10)

他没有想到,当日大婚,她竟被傀儡之术操纵。

更没想到,会在万年之后,听到她大闹云霄殿,当众揭发天帝,并且合离。

只在刹那间,他想起最后那次见她的情形。

 

忘忧出生之后,他便死了心,决定不再相见。

可是每次醉后,每个夜里,每当他看见一朵花,一棵树,一片水,乃至一颗葡萄,一块鲜花饼,一个粽子……心中便止不住的想她。

终于在数千年后的某个夜里,他无法压抑心中的思念,悄悄的潜入了璇玑宫。

这天界,几千年里没什么改变,依旧是冷冷清清,假花假树,假模假样。

他一手便打开了宫外的结界。

这璇玑宫,他一贯是熟悉的。

多少次,清风明月为伴,他也曾与兄长对饮长叹,对弈弹琴。

只是,这兄友弟恭,或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。

正如对她的这些心意,也不过是他单方面的痴心妄想。

 

忘忧那时候还很小,应该是刚刚能化为人形,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,软乎乎的躺在摇篮里。

多年未见,不知是不是照顾孩子辛苦的很,她看上去有些憔悴。

她轻轻推着摇篮,低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,哄孩子入睡。

他一步步走近窗前,隐去身形,近乎贪婪的望着她,恨不得将她每一寸发丝都印在眼里。

真的太想她了。

此刻离她这么近,反而更加发疯似的渴望她。

她坐在昏黄的烛光里,侧影还是那么美。

她看着孩子的神情,有些他读不懂的情绪。

“你睡着了,真是鼻子眉毛全都像我,完全不像他了……可是你每次看着我的时候,我都觉得像是他在看我……”她喃喃自语着,“早上又废了两团红线球,你看看你,我才走开一会儿功夫……果然叔父说的没错,就喜欢每日在红线球里打滚……”

“他小时候是不是也像你这样调皮?这样想想先天后也怪辛苦的……等你再大一点,母神请人来教你琴道好不好?虽然我不太会,但是你得学起来。这琴道,乃大自由之境界……”

他忽然有些恍惚,觉得她好像在说他。

那一日的殿上,母神说,琴道,乃大自由之境界。如今,星辰日月江海,人情世故百态,旭凤皆能信手拈来,化之为琴。

而那时,他还以为她是妹妹。心事萧索,琴音杳然。

一晃已是这么多年。

他们同样是咫尺天涯。

院子里传来动静。

他不想看见润玉,更不想看见他们在一起,于是转身离去。

却不知道,他这一转身,错过了什么。

 

当夜,天帝在璇玑宫外探到结界有人闯入,当下又在宫外加派了人手。

这几千年,想私下进这宫中一探的有心人,还真是不少。自那日他将彦佑打伤,倒是消停了数百年,今日又不知是哪位故人造访?

走进结界内一探,感觉到空气里有一丝火灵的余烬。

……旭凤?还是,叔父?

以旭凤的个性,既然锦觅已经嫁给他还生了孩子,旭凤便断断不会回头。

应当不是他。

那么,就是叔父了?

呵,说是叔父,怕只是旭凤一人的叔父。明明他们从小都在叔父的眼皮子底下长大,叔父却总是只待旭凤亲亲热热,待他礼貌有余。

他倒是不稀罕什么亲情温暖,也不愿受什么怜悯同情,只觉得叔父,真是有些碍眼。

之前种种,他便一味的偏帮旭凤。

待他登上大宝,睥睨六界之时,叔父竟独自躲去了人界,至今不愿回来。

呵,去便去罢,他又不少这么一个叔父。他堂堂天帝,手下百万将士,统领六界八荒,即便无亲无友又如何?

至少,他还有这么一座璇玑宫,等着他每日归来。

锦觅此刻虽还未回心转意,但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。

以后,千年万年十万年,他们一家将永永远远快快乐乐的生活在这里。

君临天下,无以匹敌。

他悄悄将结界又加固了一层,微笑着向殿内走去。

殿门前那层稀薄的水系结界,如玩笑一般,他挥手拂去。

觅儿这点小性子……他笑着摇摇头。

 

“天帝为何又踏入我殿中?我早就说了,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
“觅儿,你重复同样的话,不累么?这天界都是我的,这宫里的一切也都是我的,这其中,自然也包括你。”

“天帝真是说笑了。锦觅不是器物,不是冷冰冰的宫殿,不是你的领土臣子,我和你,没有丝毫的干系。”

“哦,今日火气倒较往日大些。”天帝笑吟吟的坐下,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,“怎么,是因为今日得见故人,又动了什么要逃跑的心思?我劝你早些打消念想,忧忧还小,你多少也该为她考虑。”

“什么故人?和旁人无干。我正是为忘忧考虑才要离开。到底你这么囚禁着我们母女有何意义?你放我走好不好,我只想回花界好好待着,把孩子养大,你们天魔两界的是是非非我都不想掺和。”

“回花界?”天帝淡淡的放下茶杯,“你想回的,真的是花界吗?觅儿,你又何必自欺欺人。旭凤早已忘了你,和他人成婚。你整日惦记着又如何?难道你还想抱着忧忧上门去,自取其辱吗?忧忧此刻是天界的公主,人人尊重。你想让大家知道她不过是个私生子,沦为六界笑柄吗?”

“你无耻!”锦觅一巴掌挥出,却被天帝轻描淡写的拦下。“我无耻?我就是做了太久的正人君子,才纵容你有了这个孩子,不是吗?我告诉你,你既觉得我无耻,我便不白担了这虚名。此刻我就解开结界,撤去守卫,你倒是试着带忘忧走出去看看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

“我什么意思?呵……当日我将我最珍贵的龙鳞给你,是你弃若敝履,也好,我便转赠给忘忧,她不会拒绝我。”

锦觅如坠冰窟之中:“你……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
“也没什么,只是将龙鳞融入她的丹元之中,保护她今后茁壮成长,这真的是做长辈的一点心意,你又何必紧张……好吧,龙鳞之上我加了些禁制,她但凡长时间的离开我的视线,恐有性命之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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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更到这里

总觉得是冥冥之中有什么,在借我的手写出这些故事来

唔,我真的不是为自己发刀找借口,真的不是……

穿着安全铠甲光速逃窜ING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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